笔者常自言久在田垄间,乃一农门士子。唯有土地及文字不敢辜负。又霁月清风,田园酒宴,宜人心怀。这些风雅风流,我等不及古人。古人有格调,今人有担当。然而,门阀士族所倡导的“雅”,并不是真正的“雅”,小我娱乐,如何大雅?我所见过为民族为生民而真正勤心尽力的两种人中,袁隆平院士是其中的代表。
国士无双,英模万表。雕塑造像者一叹:“为解决人口大国粮食问题的科技功勋袁隆平先生敬作此像!”初见先生景观雕塑塑像,就有“朴质如拙,厚载众生之念,虽万难而不屈挠,终要禾下能乘凉”。大雅都是能亲万物的,看着先生眉宇神态,和蔼如同村的阿公。——我记得总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,精瘦而干练的在田间地头,要是我饿了能喊我去吃大馍的那种亲爱。我小的时候,很招老人喜爱,等到长大了又招女生喜爱,后来就变了,变得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了。要说有什么明显的变化,可能就是距离黄土地越来越远的缘故。那种朴实无华的似水柔情的内质渐渐消散。替换的,无非是虚名、微利、俗、戾。
究竟要在人世间做一个怎么样的人,谁也没有找到答案。——唯有那些,敢于寂寞埋下头的专心一致的人,才活的潇洒和通透,活的浑身都是力量,都是光荣。至于躺平或斜杠,不必赘言了。团百年会上,引圣人言说:“‘这些人不是狂妄分子,也不是风头主义者,而是脚踏实地富于实际精神的人们。’”或许,能激起人心中青春的责任和大爱。
种子的力量就是这样强大。从熹微到光明万丈,从弱小到参天大树。独木撑天,非君其谁呢?种地人始终都不会因为炎炎烈日而荒废土地,只有那些轻纱薄衣的人才觉得太热了。
我们的种子是什么呢?丁酉年末,匆忙埋下的梦想,虽未曾想到一棍子懵住了二三载,兜兜转转,不也是醒了吗?
梦想好是懵的,只有那种暗色的状态,才是种子发芽茁壮的时候。
先生禾下乘凉的梦,不是砥砺着八亿人上下奋斗么。